古朴的他如今又焕然一新,多少忙碌多愁的城里人在假期得空就逃离到这来,这座普普通通的小镇为他们承载太多的压力与浮躁,人在这里能与自然串联起彼此,往这跑,不停地朝着山里跑去,共同呼吸,心胸敞快,哪怕是呼一口山脚下的空气也不枉此行。人来的多了,经济来源多了,埭溪镇旅游业渐渐发展繁荣,千年江南古镇重振雄风,揽万里新兴往来,天字古道功不可没。
这是一条环形古道,联通了多少的山与水。这条天字古道与天相向,“天”字姿态注定了这里每一条构筑起“天”字的地方气韵不凡、恢弘大度、包容大气,吞吐容纳万千。来这的人总是想一睹他磅礴的气势,但最终都折服于她的温婉容颜。
天字古道一展四季长卷,三时之景各有不同。多少人慕名而来,从不同的路线出发,赏不同的美景。翠竹林林,青绿光辉,竹影叠色,那卵石路上弯曲的尽头仿佛你要穿梭于千年之外,进入建古道的历史记忆中,去寻找无言的山水,去寻远逝的古人,你喊一声皆有回响,你会遐想那些人在怎样的情形下铺就了这条长道。亦有大笋野蛮生长,饱吮甘露,为山民做珍馐野味,这一根根挺拔的竹子更为手巧的埭溪镇民做成竹器远销海外。
绵绵阴雨时,氤氲小雾,雨水从小道流下,一时让人分不清是溪还是道。秋时,多少感伤的人来,行至山中凉亭,望见远山时也吟起“天涯何处是归程”,裹挟了多少古代诗人与当代人的情感共鸣。走天字古道锻炼体魄,其行走的长度不比万里长城逊色,走累了,停留片刻,一身的汗为山间纯净的风所洗去,看野生吊瓜垂下,听不知名的动物长鸣,只知其在此山中,却不知云深何处。而冬时之景只待来客自己迎接雪落的美。
或许你会遇上背樵木而归的山民,说着“投”(那边)“哈郎”(这边)。乡音不改,你听不懂的俗语尤为的亲切。走至山间向下俯瞰埭溪小镇,多少的村子在这里繁衍不息,时代更迭,名随时变,但街巷交错,依旧有条不紊。回想起那旧时这里收留了多少漂泊的游子,多少壮士也在这好事留名。老镇商贾云集,市场繁华,埭溪镇便利优越的生活,为不少人所艳羡,他们生活在环抱的山中,在天之一隅,但依旧努力的展现在了世界的面前。
埭溪建筑古朴,只有建筑在,才能安家,一切生命的灵气都聚集而来。埭溪人民向着未来出发,矮平房得到开发修整,埭溪小镇有了新时代的风貌,却也不像城里的高楼那般高到触不可及,望而却步。多少埭溪人走出这里,也不忘回归这里,这样的小镇,那样的情,是邻里乡亲,成人少时,归乡回望。耕作的朴实背影,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智慧的照应,是从未丢弃生活本真。阳光在照进这座小镇时,看似平常的日子里,看似小小的镇子里埭溪人都在忙碌,一刻都不曾闲着,干着各自的事情,齐齐出动,日复一日的生活并不是不千篇一律,也不是停滞,是为着所为着的点点积蓄,在规则有范治理下的埭溪镇是美好多样。
继续在天字古道行进,你走过的亦是前人走过的路,不曾想这也是当年朱元璋避难和隐居的地点,从前的模样依稀在目,而现在依旧会成为后人来探秘足迹。走天字古道看标牌走着你未知的路,沿途崇高峻岭,茂林修竹,穿过野生猕猴桃、紫藤林等原生态区,多少凉亭为人遮蔽、停歇和落脚。在这块宝地之下有多少药材宝物在珍藏,多少的山民从这里建立小屋。淳朴孕育的山民依旧保留着他们最初的模样,这儿的小房屋并没有那么高,他们保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农耕生活,屋前有瓜架,或许是眷恋着、熟悉待在祖祖辈辈生活下的小屋子里,在小屋内斑驳黑际青苔间,在阳光灰尘的捋动下,在灶台烟雾的弥漫下,皆是岁月痕迹的见证,或许他们认为改变会让记忆消失,才没有重建房屋,而看见则是留住了时间,这并不是情感的捆绑,而是另一种获得。
那古道溪水边的月映桥布满了莓苔,这样的小桥却也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,也许会奇怪桥面为何无护栏,这其实是集结了埭溪镇民的智慧,因为在埭溪镇多自然灾害,山洪和洪涝多发,无护栏的桥结构简易,却坚固耐用,可使洪水在汛期桥上桥下同时泄洪,减少阻力,保护桥梁。
走过古道而满怀了古思古想,同样天字古道上个个因地制宜的生态庄园让你不忘现代风尚。若是行进到老虎潭水库,在阳光好的日子去,就会看见云与光的交融,呈现气象与众不同,落日停在水中小山间时,那代代相传的故事就有了说话的勇气和力量:传说张村东边有一条山路边有一巨大怪石,顶端伸到路中,活像老虎头,下有一水潭,更像给老虎饮水解渴。百姓和官员路过这里,为避虎头碰撞都低头而过或下马步行,在清朝咸丰年间,张村一个叫马达军的人骑马过此地,目睹这老虎头碍路,于是叫来十几个石匠,亲自坐镇指挥,将这巨大怪石齐路凿平。此后,路是好走了,但老虎头却不见了,只留下一汪碧清的水潭。为了追忆取名为老虎潭。
白天,在月映花庄园采摘种满了的樱桃和草莓,更有羊驼等待抚摸,一家子也能在河边进行铁板自助烧烤。等待着夜色收尽,独留黑寂时,留宿一个山庄,感受古今融合的起居生活,像是在狮子山庄深林小木屋留宿,亦能在星空观测站夜观繁星,看星河斗转。
走出山水古道,进入水网平原,埭溪小镇从未脱离过历史的沧桑扭转,这里留下的皆是历史的痕迹,而不只是以科技外观的展示来衡量的进步,在这里旅行,你无须走着规划好的路线,按部就班,而是与这里不期而遇,享受旅行的未知。
一曲琴落,一谷空响,心素如履,梦回千年画卷中,天字古道,道不尽漫漫埭溪的岁月轮转。
作者:湖州学院人文学院学生 胡锡